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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一本正经,显然是心急如焚了,徽音也没了调笑的心思,不免道:“等会儿我给你收拾行装。”“好,吃着吃着,我就感觉要犯困了。”李澄也会累的,他这么多天舟车劳顿,徽音还能和儿子在马车里休息,他却得护着她们安全不敢眨眼。
徽音很是心疼:“等会儿还有参汤要喝,先别睡了。”
她说着,让下人端了一盅参汤过来,李澄不愿意抬手,徽音只好亲自喂给他喝。兴许是累极了,他喝完就真的在床上睡着了。
徽音也不嫌弃他没有沐浴,只让下人先下去,准备好热水:“等明日小王爷醒来后沐浴,你们也下去歇息吧,我也准备歇下。”
这一晚上,她们夫妻都睡的很沉,甚至次日早上起来的时候,发现李澄都已经离开了。
“他都走了吗?”徽音按了按太阳穴。
南妈妈笑道:“我们早上过来的时候,小王爷还说千万别吵醒您。您怎么样了?我看您还有黑眼圈。”
徽音打了个哈欠:“一直舟车劳顿,虽然回到家里很高兴,但是也真的累。我在想小王爷他们行军打仗的日子也真的不容易,有些路程若非自己走一趟,真的很难体会。”
但她也不能歇着,先送了不少冀州和京中的土产过去魏王府,自己又亲自去请了一回安。
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请安,没想到短短数月,魏王妃竟然感觉沧桑了许多,徽音还不明就里:“婶娘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?若有,可是一定要告诉我啊。”
魏王妃扶额,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还是魏王妃身边的嬷嬷道:“小王妃,我们大王想把蒹葭郡主嫁给卫铎的次子。”
卫铎的次子,卫霄?
徽音道:“我听说卫霄才高八斗,是有名的才子,如此也不算辱没啊。”
她只知道卫铎此人是个爱人妻的,但是他的几个儿子中,也不乏有才名的,这卫霄其实听起来不错啊。
本来像她们这种一地诸侯之女,多半都是联姻,就像徽音前世都知道李澄要死,这辈子嫁过来还不是毫无选择?因为兴许下一个联姻的早就妻妾成群,条件更差。
魏王妃道:“卫霄之前早已有一房正妻,这次因为要娶蒹葭,原先的夫人听闻都休了。这样随便休弃夫人的人,焉知日后不会休了蒹葭……”
做母亲的总是考虑的多,蒹葭现在年纪并不大,魏王之顾着和卫铎打好关系,甚至愿意联姻,也能看出男人们的无情。
徽音只能往更好的方面分析了:“婶娘,既然婚事已经昭告天下,你们还能改吗?若是不能,只能打起精神来。”
若你能顽强反抗倒好了,若是不能,得想法子让自己过的更好才是,这样天天怨天尤人,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。
魏王妃在徽音说这话的时候,突然跟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:“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法子更改的,我们大王素来很听你们王爷的话,若是他帮忙,那我们就……”
绕了这么半天,原来是想李澄出头啊,徽音倒也没说不同意,只是笑道:“这倒是不巧了,他去徐州了,昨日他过来时,婶娘怎么不说?”
魏王妃道:“我们说的话他未必听啊。”
这倒不是魏王妃谦虚,是李澄以前在魏王府曾经管过一段时间的事情,为人不是一般的难搞,偏偏和郑氏倒是很合得来。
“那我也没法子了,这些联姻这样的事情,我素来插不上嘴。”徽音当然没那么傻替人出头。
她躲避过去了,殷丽仪却一口气应承下来。
殷次妃责备道:“这样的事情是魏王发话了?我们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