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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要怪也只能怪你舅父,和你们无关,我觉得你也不必揽责在自己身上。再有那杜氏,虽说是受害者,但同时也是加害者,她换了别人的女人,自以为是的觉得是为了女儿好,不把别人的女儿当回事。没想到人家的女儿现在成了清河崔氏的长女,嫁到门当户对的清河张氏,人生世事无常,我们只能朝前看了。”就连徽音自己,都只能朝前看。旋即,她又反应过来:“你故意等了这么久才说,是怕我听了之后不高兴,拆散你表妹的亲事么?”
李澄只嘿嘿笑两声。
也许是得知了这个秘密,徽音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终于迈过去了。
但福祸相依,她心情放松了,却上了火又得了风寒,每日让大夫熬苦汁子,吃的脸都黄了。好在回程的时候璟儿已经一岁了,他的身体倒是比徽音要强。
“我还是送你们到建业去,你们母子好好休憩,我则早日去徐州操练。”李澄道。
徽音点头:“好,我知晓了。对了,上次我姐姐请我去东宫,我猜想应该是太子有意想拉拢你,但我提醒你,太子这个人是个四处空手套白狼的高手,你不可轻信他,更不要觉得和他合作能占到什么便宜。”
李澄奇怪:“此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?”
徽音不好意思一笑,如果她没有确定丈夫是不是真的对她很好,她是不会这么傻的,什么都说的。
李澄拧了一下她的脸:“好啊你,还对我隐瞒。”
徽音皱了皱鼻子,做了个鬼脸,让李澄也忍不住笑了。
夫妻二人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亮明身份,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建业,徽音和璟儿先行回王府去,李澄则去魏王府向魏王汇报。
走了好几个月了,从春天离开,秋天回来,徽音先让人把璟儿的房间从左耳房搬到右边的厢房,她自己倒是累倦的很还要撑着。
南妈妈年纪大了,徽音让她先下去歇息,至于福桂等人年轻一些,都忙的陀螺转。福桂倏地见王嫂子来请安,她把人请了过去。
次间无人进去,福桂只听到王嫂子进去说了半天,她头一缩,看来王妃的警惕性还真的强,即便这王府大多数都是她用的人,但她仍旧信不过,还得把眼线喊过来盘问。
另一边,魏王也是如此,他虽然允许李澄去京中,但又怕他心思思变。
“请起来,你这一趟去了许久,徐州正需要你啊。”魏王笑道。
李澄抱拳:“叔父谬赞了,侄儿也就这点出息了,朝中大事侄儿不敢作主。这是何国舅托我带一封信给您,东宫的意思希望我能说服我岳父斩杀吕威,只是我岳父也不能做无本的买卖,因此像太子索要青州之地。”
魏王皱眉:“怎么东宫想让你去说服?”
军国大事,即便李澄是女婿,那也是外人,怎么东宫找上他了?李澄则笑道:“岳父此人极其疼爱小女儿,也就是我的王妃,他年纪大了,儿子又太小,倒是颇为依赖侄儿。”
这事儿李澄并非自抬身价,但他不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,辛辛苦苦他劝岳父杀了吕威,将来太子不认账,魏王又怪她把青州让出去,这般两面不是人了。
魏王见李澄这样说,眉心一条:“哦,那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
“侄儿不敢做主,一切但凭王叔吩咐便是。”李澄并不表现自己的意图。
魏王当然也不会现在立马就决定,他还得和幕僚探讨,李澄又把皇上的赏赐送过来,叔侄二人把酒言欢一番,李澄才从魏王这里出去。
走到魏王府的甬道上时,秋风袭来,李澄只觉得自己的酒醒了不少,今日魏王叔看起来很信任他,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