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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料,她想错了,李澄三步并作两步到正院的时候,就快些进去,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只一个多月没见到她,就心中日思夜想,到了此处,真要进门时,却又近乡情怯。
徽音此时刚从榻上起来,她看书看累了,刚眯了一会儿,再起身看到门口的人时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“王爷……”她极其欣喜。
李澄瞬间就被她的欣喜取悦了,不料徽音又脸一拉,转身朝里屋走去,李澄赶紧追了上去,下人们纷纷作鸟兽状散了。
他察觉她生气了,连忙道:“我惦记着你,一路星夜兼程回来的。”
“你惦记我?恐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。我早就听说太妃让你回来打骂我,我可跟你说,你若真的动了我一根手指头,我肯定会回冀州的。”徽音坐在床边,一脸坚毅。
李澄笑道:“胡说什么,我专门回来看你们的,再有这次我也回来建业住下。魏王同我说了,让我日后从这边去徐州也好。”
徽音一听,觉得坏了,她无非是想让李澄回来帮她敲打一下吴太妃,可没让他丢了自己的军权。
所以,她紧张道:“魏王是让别人喝现成的茶吗?你那般辛苦把徐州才整顿好,拱手让人了?”
李澄把手放在她双肩上,努力让她平复下来:“不是,还归我管,从建业到徐州乘船也很近的,你放心。还是和以前一样,我有空就回来建业这边。”
如此,徽音才放心,但她心想这岂不是一言一行都在魏王眼皮子底下了,可并非好事。但她说出来了,就是挑拨关系了,因此只是高兴道:“走,咱们去看看儿子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看我都行,重要的是你,我不在你身边,有没有欺负你?”李澄问道。
徽音脸上犹豫片刻又摇头:“没有,哪有人欺负我啊。对了,只有一件事情,就是谢夫人想找我要一封去冀州的手书,我当时怕担责任,所以没给她。”
“原来是这事儿,她若非拿到魏王的手书,我也不会派人护送她过去的。这没办法,她和魏王有姻亲,谢九仪和我的关系也相当好的。”李澄笑道。
徽音舒了一口气:“可是我和她们的关系都不是很好,在这里都没什么朋友。”
其实徽音根本在不在意什么朋友,她对付男人也没什么大招,就是知道有一招管用,那就是他可能有点喜欢你,对你有兴趣,怎么样他都会替你着想的?
“我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?再有,朋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。你这么年轻,就这等身份,一般的人也和你做不上朋友。我不在建业,你很守礼,不常常出门,我这些日子在建业,你愿意办花宴茶宴,我都支持你。”李澄很是心疼。
徽音摇头:“这家里是祖母管家,我就不好办这些了。”
李澄握住她的手,有些不可置信道:“祖母还在管家?她年纪那么大了,总是要你分忧的啊。”
徽音就不做声了,李澄也明白,这事儿是吴太妃的问题,年纪大了,权柄愈发的重了,底下的蛀虫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。而吴太妃为何把管家权牢牢把握,并非完全是为了钱,还是为了权,为了永远高高在上。
这一点李澄却并不认同,淮阴王府,当然应该由淮阴王妃掌控。这些所谓的老太妃们所耗用也不是朝廷拨款,朝廷现在哪里还有银钱管这些太妃们,几乎都是由各自的儿孙奉养。
徐州那边的进项为何少,就是建业这里占了一多半,没办法祖母得奉养,还不能小气了。其实以他们王府的实力,原本李澄之父吴王为皇上的亲弟弟,封地丰厚,其母为博陵崔氏女,嫁妆丰厚,这些全部都被李澄继承了,他本身还是郡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