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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郑无恒和李澄就这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了。
见气氛热络起来,徽音笑道:“你们慢聊,我在这儿你们反而不自在。”
她是孕妇,不喜闻到酒味,现下一切都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。
李澄看外面飘起了雪絮,对福桂道:“传暖轿过来,别让你主子受了寒。”
福桂连忙应是,徽音行了一礼才离开。
暖轿里坐着都觉得冷,进了里屋要暖和许多,她又对南妈妈道:“少爷那里劳烦妈妈多费心,他小孩子一个,我又有身子,就怕哪里不好,他不肯说。”
南妈妈笑道:“您放心吧,老奴省得的。”
徽音对着镜子拆着钗环头发,人才轻省不少,下人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梳洗,又弄了半天,她尤觉晚上吃多了,站了片刻才躺床上。
只是还未闭上眼睛,就听到李澄的脚步声了,徽音睁开眼睛,从床上坐起来,让人掌灯。
在房里,夫妻二人又是另外的样子,徽音窝在他怀里,笑眯眯的道:“我看你精神不错,今儿去谢家做什么了?谢太守夫妻上个月就来咱们徐州了,时常在打探你回来了没有。”
李澄心底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徽音,但想着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说,她迟早也会知道,那她肯定跟自己离心,他可不愿意自己大后方不稳,故而笑道:“是为了魏王的大事,说给你听也不打紧。上次宇文当接应你时,受到伏击,那些人便是青州刺史马奎派来的,魏王早已忍他许久,自然不愿意再容他。他们等我回来,也是希望我能够从中和你家打好招呼,避免误伤。”
原本此事徽音也猜到了,只是她看着李澄道:“我对谢太守没有任何意见,但既然想要按捺住我爹,为何魏王不派你去呢?若是你去,我还能帮你书信一封,如此,你也能建功立业啊。”
李澄却道:“徐州也离不开我啊,如今我操练水军许久,我这么一去,徐州怎么办?”他嘴上这么说,其实心里也未必不是这么想的,只不过当着妻子的面,他也要以大局为主。
武将素来都是主战派,有仗打就能立功,就能升迁。
徽音撒娇“澄郎在我的心里是最好的,我巴不得你能逐鹿天下才好,如此方才配得上你。但是,你如此高风亮节,我也支持你,你写信过去我父亲恐怕不信,我再写一封信,到时候让我弟弟带回去。”
“徽音,你……你怎地对我如此好?”李澄都有些受宠若惊了。
徽音当然是为了自家着想,别当吕威和何家的马前卒。现在卖一个人情,魏王也不会继续北上,到时候让何家吕家自己去和魏王斗去。
但她却是一幅为了李澄着想的模样:“你是我夫君,我当然是对你好啊,再说了夫妻一体,将来魏王给你机会,我也是夫荣妻贵。”
要说李澄父王母妃去世之后,他就是踽踽独行,即便魏王对他有知遇之恩,但他要站稳脚跟,个中心酸也只有自己知晓。
还好徽音对他很好,虽然是对夫君的喜爱,并非是对她这个人的喜欢,可即便如此,他也觉得这般很好了。
而且她说的也很实在,人活在世上,谁不愿意权势富贵都有,乱世普通人可不如太平犬。当初他孤立无援时,下面的人连吴王封地的俸禄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给他。
正想着的时候,徽音握住他的手道:“快歇下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
本来她想问李澄关于殷丽仪的事情的,但是以她们这样的表面夫妻,若是李澄有意隐瞒,反而打草惊蛇,此二人若有私情,她也要提前先捏住把柄才是。
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李澄人到底如何?就像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