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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应都太奇怪了。一般人听见这个,只会可怜那孩子,最多骂那对父母心狠,这两个人倒好,直接认定人家不是亲生的。
这里面还真的有门道,莫不是林轩走失到扬州这件事,还真的跟威远侯有关?
若真是这样,那林轩的身世遭遇也才凄惨了些。
杨妗妗心里愈发怜爱那孩子了。
离开侯府之后,在回去的路上,杨妗妗一直反复回想夫妻二人说过的话,却始终不得其法,就好像眼前总蒙着一层纱,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了,却怎么也看不清楚。
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,互相说起今日发生的种种。
林如海大致解释了一下同贾雨村多年前相识的经历,自己举荐他到荣国府谋出路,以及他最近犯了什么事。
“他被贬了官,求到了我这儿,我不齿他的做派,那日拒绝帮他,他又去寻了王子腾,再次遭拒之后,便怀恨在心。昨日又恰好得知,球球今日要到苏府,去探望苏老先生,就伺机守在苏府附近。”
“原来竟是这样,这个贾雨村还真是作恶多端,丝毫不知感恩不说,就因为老爷你不答应帮他,他反而恩将仇报,这样的人死有余辜!”杨妗妗恨不得立刻给他下两瓶毒药。
“他是犯官,人已经关押在大理寺了,我已经托了子明,让人在大牢里好好招呼他,也定会让他重判!”林如海今日得知孩子险些被刺了一刀的时候,撕了他的心都有了。
“我还是有些想不通,你说他不去记恨与他撇清干系的贾家,不去记恨将他弃如敝屣的王家,甚至不去记恨老千岁和锦衣卫,反倒记恨上咱们家?”
“贾家王家势大,他攀扯讨好都来不及,老千岁更是如此,至于锦衣卫,他的案子是由北镇抚使亲自追查,也就是先前到咱们家吃过一顿饭的那位卢公子,你还见过的。此人手上的人命无数,他敢去招惹人家吗?”
“卢公子?他竟然是北镇抚使?看着委实不像啊……”杨妗妗还真是始料未及,妹妹至今还惦记着人家呢。
“你以为呢?要不我当时打断了你们继续跟人家打听家事。”
“那不说他就是了,不过那贾雨村只敢对咱们球球下手,是不是说明,他觉得咱们家好欺负?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,柿子都挑软的捏。”
“是为夫还不够硬,几次三番叫人小瞧,谁都敢来踩两脚。”林如海这颗沉寂多年的事业心,此刻愈发火热。
“那咱们俩就努力变硬,将来看谁敢随便欺负咱们家的孩子!”杨妗妗也恼了,不管是原来看轻黛玉的,还是这次针对球球的,甚至还得加上一个林轩,这些人,都实在过分。
杨妗妗这边也把威远侯府的事情跟林如海说了一下,夫妻二人都觉得其中颇为蹊跷。
“一时半会儿的,也猜不透这里面的原委,且再看看吧,不管事情究竟如何,林轩这孩子总归是无辜的,咱们是肯定要护着他的。”林如海睡前如此说。
夫妻二人在这件事上也达成了一致。
过了两日,轮到林如海休沐,杨妗妗当天也没去医馆,年关将至,一家人在家里亲自剪窗花,写福字,准备这几天就贴上去。
就连年纪最小的球球,都在跟着学,偏他手小又软,剪窗花次次都失败,写的字也根本看不得。
杨老夫人评价:“球球,要不你去陪着林轩说说话得了,你在这儿,尽给咱们帮倒忙。”
“阿公,你看阿婆,她竟然嫌弃我,你快管管她。”球球噘着小嘴,气不过,开始找牛老爷子告状。
“诶!别扯阿公的袖子,阿公正在写字呢,这些好了,这张福字写歪喽